「一个选民说话真的好使的制度,可惜正是民主失灵的原因。」
书籍名称:《智识分子》
基础信息:万维钢 / 2016 / 电子工业出版社
豆瓣评分:8.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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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时间:2020-08-01 19:5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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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笔记:
- 一种是中国的郑和下西洋模式:投入了很多人力物力,宣示了国力,赢得了赞美,但是终归没有获得任何实际的利益,最后还是终止了。一种是欧洲模式:海盗也好、殖民者也好、冒险家也好、为了某种(主要是金钱上的)利益,比如说香料,而出海远航,结果的确获得了丰厚的物质回报,然后吸引更多人投入更大的力量,最后改变了整个时代。 我敢说,现在包括美国和中国在内世界各国的宇航模式,都是郑和下西洋模式。我们并未在地球之外发现任何“值得”前往开采的资源。氦3也好、钻石星也好、白金星也好,算一算成本都是得不偿失的。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自然选择的机制决定,那些没有这种“无意识目的”的男人,既然不爱生育,他们的基因自然是都被淘汰了。 一个特别有意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从根本上说,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在于HIV尽管名声很大,但其实是一种罕见的病毒,人群中只有万分之一的人感染。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你的检测手段再高,也很有可能会冤枉人。 如果一个疾病比较罕见,那么你就不应该对阳性诊断太有信心。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如果你对量化时间管理的重视程度达到柳比歇夫那样的级别,你可以使用Daytum这个现代化的工具。更轻量级的工具包括YAST和Slimtimer。如果你只想记录一下自己在计算机上都干了什么,RescueTime非常方便。类似的工具相当多,Sleep Time可以通过手机震动监督人的睡眠质量,mint.com则能监督人的花钱习惯,等等。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哥伦比亚大学教授Robert Jervis曾经在1978年提出一个关于技术进步与人类和平的非常有意思的理论。Jervis发现历史上进攻性武器技术和防守性武器技术是交替进步的:每当进攻性武器取得主导地位,战争就会变得更频繁;而每当防守性武器更强大,战争就会减少。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现在公认是贝尔发明了电话,但实际上伊莱沙·格雷几乎同时完成了这项发明,两人甚至是在同一天申请了专利,贝尔仅仅比格雷早了两个小时!达尔文和华莱士同时发现进化论,牛顿和莱布尼兹同时发现微积分。有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我们可以说,没有哪个物种是真正新的,无非是对有限的可能性进行排列组合而已。将来哪怕真找到外星生命,我们也会毫不惊讶地发现其组成方式跟我们一致。所以生命进化的内在方向,就是在这些有限的可能性中跳跃,正如非线性系统的演化往往是收敛的一样。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视紫红质是在古细菌和真细菌这两个进化路线上完全独立的分支上分别进化出来的。也就是说,进化不但找到了这个分子,而且还找到了两次!从统计角度看,完全随机的进化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有些最新的进化论学说认为,生物细胞的新陈代谢之类的过程,存在一个自组织的机制,使得基因变异有一个特定的方向。而这种学说的关键证据,在于生命组织的形成方法是有限的。 比如说组成眼睛的方法就是有限的。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单亲是个巨大的困难,但是对这些人来说,单亲反而是格拉德威尔说的“可取的困难(desirable difficulty)”——如果你打败我,我就是一般人;如果你没有打败我,我反而能因此比一般人更强大。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我的初中是在哈尔滨市道里区最好的中学读的,遇到整个学校最好的数学老师,结果数学课仍然强调对步骤的死记硬背——我至今还记得解一元一次方程共分五步:去分母、去括号、移项、合并同类项、解方程——其实有些题不按这个步骤做更好,但上数学课经常要考背诵。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看一个国家是不是真民主,关键并不在于是否举行选举,而在于胜利联盟(以下简称“联盟”)的人数。领导人工作的本质是为联盟服务,因为联盟对领导人有推翻权——如果你不能保证我们的利益,我们有能力随时换一个。如果联盟的人数很多,那么这个国家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民主国家。反过来如果联盟的人数非常少,那么不管这个国家有没有选举,它都是事实上的独裁国家。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胡适先生在1921年提出“好人政府”的命题,希望民主制度能把一班好人选出来送进政府。但“好人”其实是个故事。选民通过各种小故事来判断谁是好人。与胡适不同,经济学家更希望选民能自私一点,能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去投票,只有在这种情况下“看不见的手”才能让民主有效。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从《理性选民的神话》这本很有学术味道的书考证看来,主流政治学者们对选举的认识还停留在无知选民的意见会互相抵消这个错误的看法上。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卡普兰把选民的这种投票态度称为“理性的无知”,因为无知的确是一个理性的选择:既然自己这一票根本不能左右大局,何必专门为了投好这一票而研究候选人的政策对比、苦读经济学呢?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现在的美式民主其实是一个选民很无私,政客很贴心的制度,是一个选民说话真的好使的制度。 可惜这正是民主失灵的原因。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所以不到不得已,最好别轻易按你自己凭空想出来的什么史无前例的大招去扰动复杂系统,你根本不知道最后会导致什么!你很可能是小孩玩火!这就叫“皇帝做不得快意事”。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对绝大多数领域来说,从应用到基础研究的价格信号传递之路太过漫长,几乎走不通。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十多年前的业余体校时代反而培养了更多青年球员。而且按徐根宝的话说,体校对球员个人技术比现在俱乐部扣得更细!体校是公立的,但是体校为了四年一度的全运会非常乐意搞青训,因为全运会成绩可以决定它的经费和奖金。对体校来说,全运会成绩是比成年俱乐部转会市场的价格更直接、更有用的信号!也许体校不算市场经济,但体校制度用另一种方式解决了激励信号的传递问题。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要求对富人持续性地加税,乃至产生均贫富的思想,这都是用家庭的眼光去看国家。考虑此类问题的正确出发点不应该是“都是一个国家的人,贫富差距这么大是否道德”,而应该是“什么样的税收制度有利于经济增长”。 2.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要想从复杂的随机事件中看到真正的规律,最好的办法是像搞自然科学一样进行大规模的重复实验。如果中国女篮跟韩国队在同样的条件下打100次能赢95次,我们就可以确信中国队强于韩国队。如果一首歌能在每一个社会影响组都进前五名,我们就可以确信这首歌的确出众。然而历史不能重复,我们不知道最后发生的结局是不是一个小概率事件,但我们却总能用“常识”给这个结局一个解释!像这样的解释如果用于预测未来,甚至制订计划,怎么可能不失败呢?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如果你把经济学理论模型当成放诸四海皆准的真理,你什么事儿都不太可能干成。但是如果你把经济学理论当成仅供参考的寓言,你反而可能非常灵活地办成一些事情。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 包括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在内诸多的人文学科仍然处在非常初级的阶段,这体现在学者们对很多重大问题还没有达成共识,他们分成了好多派别,常常冠以“××主义”的名字,有时候就如同武侠世界中的门派一样党同伐异。凯恩斯主义经济学认为消费刺激增长,政府应该出台经济刺激计划;供给派经济学则认为真正的英雄是企业家,所以最好的刺激办法是减税。自由派政治学者认为政府应该在社会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而保守派政治学者则要求小政府。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 - 智商跟理性是两码事,二者几乎不相关。理性能力——充分认识当前局面,做好最佳决策的能力——得另外学习。
<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万维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