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在电报时代之前,“信息—行动比”基本是平衡的,所以大多数人都有一种能够控制他们生活中突发事件的感觉。人们了解的信息具有影响行动的价值。但在电报创造的信息世界里,人们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因为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新闻存在的语境。所有的一切都事关每个人。我们第一次得到了不能回答我们任何问题的信息,而且对于这些信息,我们也不必做出任何回答。我这里建议的解决方法也正是赫胥黎提出的。他和赫伯特·乔治·威尔斯一样相信,我们正处于教育和灾难的竞赛之中,他不懈地著书强调理解媒介政治和媒介认识论的必要性。最后,他试图在《美丽新世界》中告诉我们,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10.29d/b
书籍名称:《娱乐至死》
基础信息:[美] 尼尔·波兹曼 / 2015 / 中信出版社
豆瓣评分:8.4/10
豆瓣链接: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26319730/
读完时间:2023-05-25 07:49:56
我的评分:2.0/5.0
我的标签:微信读书,#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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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笔记:
尼尔·波兹曼
◆ 第3章 印刷机统治下的美国
马克思完全明白,印刷机不仅是一种机器,更是话语的一种结构,它排除或选择某些类型的内容,然后不可避免地选择某一类型的受众。他没有深入这个话题,但其他一些人毅然担起了这个任务。我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我要探索印刷机作为一种象征和认识论,是怎样使公众对话变得严肃而理性的,而今日的美国又是怎样远远背离这一切的。
◆ 第4章 印刷机统治下的思想
从如今已经无法和铅字产生强烈共鸣的人们来看,用耳朵加工如此复杂的信息实在令人叹服。
想想尼克松或吉米·卡特,或比利·格雷厄姆,或爱因斯坦,首先进入你脑海的是一个图像、一张图片上的脸,或一张电视屏幕上的脸(对于爱因斯坦来说,则是一张照片上的脸)。而至于他们说过些什么,你可能一无所知。这就是思维方法在以文字为中心的文化和以图像为中心的文化中的不同体现。
对于印刷机统治美国人思想的那个时期,我给了它一个名称,叫“阐释年代”。阐释是一种思想的模式,一种学习的方法,一种表达的途径。所有成熟话语所拥有的特征,都被偏爱阐释的印刷术发扬光大:富有逻辑的复杂思维,高度的理性和秩序,对于自相矛盾的憎恶,超常的冷静和客观以及等待受众反应的耐心。到了19世纪末期,由于某些我急于解释的原因,“阐释年代”开始逐渐逝去,另一个时代出现的早期迹象已经显现。这个新的时代就是“娱乐业时代”。
◆ 第5章 躲躲猫的世界
我们生活中的大多数新闻都是不起作用的,至多是为我们提供一点儿谈资,却不能引导我们采取有益的行动。这正是电报的传统:通过生产大量无关的信息,它完全改变了我们所称的“信息—行动比”。
在电报时代之前,“信息—行动比”基本是平衡的,所以大多数人都有一种能够控制他们生活中突发事件的感觉。人们了解的信息具有影响行动的价值。但在电报创造的信息世界里,人们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因为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新闻存在的语境。所有的一切都事关每个人。我们第一次得到了不能回答我们任何问题的信息,而且对于这些信息,我们也不必做出任何回答。
威廉·亨利·福克斯·塔尔博特,一个英国数学家和语言学家,发明了从底片翻出正片,直到这时,照片的大批量冲洗和发行才成为可能。
◆ 第6章 娱乐业时代
美国的电视节目在全世界供不应求。美国电视节目的出口量大约为10万—20万小时,平均分布在拉丁美洲、亚洲和欧洲。[插图]在过去若干年中,像《荒野大镖客》《波纳扎》《碟中谍》《星际迷航》《神探酷杰克》《达拉斯》和《豪门恩怨》这样的节目在英国、日本、以色列和挪威受到欢迎的程度,绝不亚于在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我听说(但没有得到证实)几年前,拉普人[插图]为了看《达拉斯》中到底是谁杀了J.R.,竟然推迟了他们每年一次的大迁移。
◆ 第7章 “好……现在”
“好……现在”常被用于广播和电视的新闻节目,目的在于指出我们刚刚看到或听到的东西同我们将要看到或听到的东西毫无关系。
◆ 第8章 走向伯利恒
大多数美国人,包括传教士,如果能稍加思考,就会发现并不是所有的话语形式都能够从一种媒介转换成另一种媒介的。如果你以为用某种形式表达出来的东西可以用另一种形式丝毫不损害意义地表达出来,那你就过于天真了。很多散文可以成功地从一种语言翻译成另一种语言,但我们知道诗歌很难做到这一点,我们也许能够大致了解一首译诗,但其中一定有什么东西已经丧失了,特别是赋予诗歌美感的那种东西。
“说教会不应该利用电视是非常愚蠢的。他们的需要是一样的,他们传递的信息是一样的,但传递的方式可以改变……要让教会不利用美国最具有生成力量的工具简直愚不可及。”[插图]这样想真是太幼稚了。如果传递方式改变了,传递的信息就极有可能也不一样了。如果信息传递的语境和耶稣所处的时代完全不同,那么我们就不能指望信息的社会意义和心理意义还能保持不变。
◆ 第10章 教学是一种娱乐活动
这里有必要补充一点,《芝麻街》能否教给孩子们字母和数字完全不重要。约翰·杜威[插图]曾经说过,课程的内容是学习过程中最不重要的东西。我们这里也许可以借用他的观点作为指导。他在《经验与教育》中写道:“也许人们对于教育最大的错误认识是,一个人学会的只有他当时正在学习的东西。其实,伴随学习的过程形成持久的态度……也许比拼写课或地理历史课更为重要……因为这些态度才是在未来发挥重要作用的东西。”[插图]换句话说,一个人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是学习的方法。
我前面已经提到过费城学校进行的一个实验,在那里,教室被改造成摇滚音乐会。但这只是试图把教育定义为一种娱乐方式的众多例子中最愚蠢的一个。老师们,从小学到大学,都在增强他们教学内容的视觉刺激,减少学生们必须应对的阐述比重。他们布置的读写任务越来越少,他们得出一个结论(虽然是万般无奈的):吸引学生兴趣的主要途径是娱乐。我可以毫不费力地在本章剩下的篇幅中填满各种关于教师怎样把教室变成二流电视节目的例子,当然,在有些情况下,他们可能是无意识的。
◆ 第11章 赫胥黎的警告
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奥威尔式的——文化成为一个监狱,另一种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
我这里建议的解决方法也正是赫胥黎提出的。我无法超越他的智慧。他和赫伯特·乔治·威尔斯[插图]一样相信,我们正处于教育和灾难的竞赛之中,他不懈地著书强调理解媒介政治和媒介认识论的必要性。最后,他试图在《美丽新世界》中告诉我们,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