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在描述社会学学科时,假如我们的出发点是说社会学应该模仿自然科学的方法,我们很快就会认识到这种模仿会带来一些根本的限制。」


书籍名称:
《社会学的意识》
基础信息:[英国]史蒂夫•布鲁斯 / 2013 / 译林出版社
豆瓣评分:7.5/10
豆瓣链接: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24295133/
读完时间:2022-01-10 08:12:32
我的评分:2.0/5.0
我的标签:#2022,微信读书,牛津通识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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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笔记:

牛津通识读本:社会学的意识(中文版)
史蒂夫·布鲁斯

◆ 第一章 社会学的地位

科学是在自由交换思想和智性竞争的基础上繁荣的。当外部机构试图将并非植根于这一学科工作的某种正统理念强加给科学家时,科学便停滞了,正如在天主教统治下的中世纪和斯大林统治下的苏联所发生的情形。

在19世纪,一些遗传学家声称,个体在一生中获得的特征会通过基因而遗传。法国生物学家拉马克认为,长颈鹿之所以颈子长,应归功于它伸长脖子吃树叶的习惯。相反的观点会认为“长颈性”是一种遗传编码的特性,拥有该特征的那些长颈鹿比不拥有的有更佳的生存机会。因此,遗传种群是通过“自然选择”而不是通过习得发生改变的。到1920年代,拉马克学说基本上被淘汰了,但却在苏联残留下来,原因是自然选择学说被认为太接近资本主义的逻辑,因而在政治上难以接受。李森科利用自己的政治地位将拉马克学说融入官方的共产主义哲学,那些反对他的遗传学家或者被迫放弃主张,或者被流放到西伯利亚。直到1950年代[插图],苏联生物学才脱离了李森科的影响。遗憾的是,官方对错误学说的支持不仅扼杀了苏联的生物学,也危害了苏联的经济。出于意识形态的原因对“资产阶级”遗传学的拒斥,割断了苏联农业与西方农作物发展的伟大成就之间的关系。

◆ 社会学能成为科学吗?

在描述社会学学科时,假如我们的出发点是说社会学应该模仿自然科学的方法,我们很快就会认识到这种模仿会带来一些根本的限制。

首先,社会科学家几乎无法构建实验。

第一,相较于化学实验与真实世界的关系,社会科学领域里的人工实验与真实世界的关系完全不同,因为社会实验不是对自然存在的一种复制:它本身是一起新的社会事件。第二,社会生活似乎过于复杂,无法被分割成简单的组成部分加以孤立地探究。

社会科学家的常规做法是大规模的社会调研。设想我们想知道性别对政治倾向有什么影响。我们可以询问众多男女选民,他们在1997年那场使英国工党在保守党执政十八年之久后重新掌权的选举中是怎样投票的,并对回答进行比较。然而,倘若就此止步,我们就了解不到什么,因为其他诸如收入、教育程度、种族以及宗教信仰等因素同样影响着人们的政治倾向。因此,我们会进一步向选民提出问题,在他们身上标上收入水平、接受正规教育的年限、民族身份、宗教派别等区别特征。然后,我们可以采用统计法来弄清哪些特征(无论单独地还是组合地)对投票行为产生的影响最大。尽管这类研究具有启发性,但其结论往往是暂时的和或然性的。我们可以自信地说,工人阶级在政治上比上层阶级更有可能倾向于左派。但对于这个论点,有足够的例外使得我们不能将它当做一条自然法则。

◆ 结语

。我们关于解释的观念并不止于识别社会行为的规律。它还要求我们理解。

◆ 文化的可靠性

在中世纪,基督教会发挥着巨大作用。它统治着国家,它的信仰塑造着社会的高层文化和人们的日常生活方式。

甚至连那些不特别虔诚的人也使自身的行为符合教会对神意的解释,并时常乞援于教会神奇的魅力。

◆ 结构层:违规者

内化这个概念。从它最强的意义来看,标签法意味着未经界定的犯罪不是犯罪。但是请看:一个男人在杀妻并将其埋于天井里十年后,走进警察局,要求与侦探谈话,并供认了罪行。他这样做是因为一直被罪感折磨。他不需要任何外界权威把他的行为归为犯罪;他自己的良心已经这样做了。尽管他通过社会化而吸纳自身所处文化中的规范,还没有彻底到能阻碍他杀人的程度,但他已经充分内化了那些规则,内心的社会声音使他不能为所做的事感到心安理得。

◆ 第三章 原因与结果

在前一章里,我明确指出,尽管现实是由社会建构的,但它具有持久和强制性的特征,因为我们任何人在这一建构中的作用都是微不足道的。即使我们自觉地反对秩序,我们的“逃逸企图”也倾向于遵循预定的路线。社会学有别于常识的一个方面就在于,它对我们所喜欢的将自己视为自身思想和行为的创始人的幻象提出了质疑。并不是说我们经常把自己看做自身命运的主人。大企业的首脑、宗教幻想家以及政治领袖们也许把自己视为独立之人,但是我们多数人都非常了解自己在那个图腾柱上所处的位置。然而,正是我们的身份感预设了一个独立于社会力量之盛衰的“我”。我也许不能防止我的生活水平不受银行利率变化的影响,但是我能决定我吃什么食物,支持哪个政党,上哪座教堂(如果有的话),以及如何装饰我的寓所。

◆ 第四章 现代世界

14世纪阿拉伯哲学家伊本·赫勒敦或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在撰写他们的哲学和历史作品时进行了社会学的观察,但直到18世纪末亚当·斯密、大卫·休谟和亚当·弗格森的时代,我们才在被统称为“苏格兰启蒙”的运动中发现现代社会学家会认可的一批学术作品,直到20世纪,社会学这个学科才蓬勃发展。

◆ 现代性

在中世纪的塔楼和城堡里,上等人和他们的下人经常同室共眠,中间只用帘子隔开。主人也许会有干净的麦秸,但主人和下人都睡在麦秸上。他们同桌吃饭,以盐器分出上等人和下人。因为社会结构公开地等级化,上等人并不因靠近他们的仆人而感觉地位受到威胁,他们能自如地与下人生活在同一个物质和精神的空间里。

工业化摧毁了封建社会秩序这个巨大的金字塔。技术革新与经济扩张带来了职业的流动性。人们不再因为其家族一直从事一项工作而永远固守这份工作。

在一个复杂而流动的社会里,要弄清我们是比某个新人优越还是要听命于他,这并不容易。一旦人们难以知道谁该先行礼时,他们就不再行礼。基本平等成为了准则。

◆ 相对主义

假如对意识形态问题的一个回应是派别偏见,那么另一个回应则是相对主义,这把我带回到了后现代主义这个话题。假如现实是不可知的,假如客观而准确地描述社会是不可能的,那么我们就只能从这个观点跳到那个观点,无休止地制造关于世界是何面目的片面描述。并且,那些描述都没有高下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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