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归纳的正当性不能完全从理性上被证明。」
书籍名称:《科学哲学》
基础信息:奥卡沙 / 2009 / 译林出版社
豆瓣评分:8.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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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时间:2019-08-13 21:4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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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笔记:
牛津通识读本:科学哲学(中文版)
萨米尔·奥卡沙
◆ 现代科学之起源
亚里士多德的观点对于一个现代科学家来说似乎是非常古怪的。仅举一例:他认为所有的地球物体都仅是由土、火、空气和水四种物质组成的。这种观点显然与现代化学告诉我们的东西相冲突。
约翰内斯·开普勒(1571—1630)和伽利略·伽利雷(1564—1642)
伽利略是第一位真正的现代物理学家。他第一次表明数学语言可被用来描述物质世界中的真实物体的行为,例如下落的物体、抛射的物体等等。在我们看来这似乎是很显然的——今天用数学语言来表述科学理论已经成为惯例,不仅是物理学,在生物学以及经济学领域也是如此。但在伽利略的时代,这却不是显然的:人们普遍认为数学处理的是纯粹抽象的实体,因此对于物质实体是不适用的。伽利略所做工作的另外一个革新方面是,他强调了运用实验来检验假说的重要性。对于现代科学家来说,这也许又是一个看上去显而易见的观点。但是,在伽利略的时代,人们并不认为实验是一种获得知识的可靠手段。伽利略对于实验检验的强调标志着一种研究自然界的经验方法的出现,这一方法一直沿用至今。
法国哲学家、数学家和科学家勒内·笛卡尔(1596—1650)
在艾萨克·牛顿(1643—1727)
令人惊奇的是,牛顿能够表明开普勒的行星运动定律和伽利略的自由落体定律(经过微小的修正)都是他的运动定律和万有引力原理的逻辑结果。
◆ 科学和伪科学
卡尔·波普尔认为科学理论的基本特征是它应具有可证伪性。称一个理论是可证伪的并不是说它是错的。而是说,它意味着该理论能够作出一些可以用经验进行检验的特定预测。
◆ 休谟的问题
是什么证明了我们对于归纳的信任是正确的?我们该怎样说服拒绝归纳推理的人他们是错误的?18世纪苏格兰哲学家大卫·休谟(1711—1776)对这一问题给出了一个简单而又激进的答案。他认为,运用归纳的正当性不可能完全从理性上被证明。
自然的齐一性虽不可证明,我们却有可能寄望于找到证明其正确性的经验证据。毕竟,迄今为止自然的齐一性一直保持其正确性,这是否就的确给了我们很好的理由相信它是真的?休谟认为,这种观点回避了我们的问题!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归纳推理,所以它本身就要依赖自然的齐一性的假设。一个从一开始就假定自然的齐一性的观点,显然不可能被用来证明自然的齐一性是正确的。
◆ 最佳说明的推理
老鼠假说与女仆假说二者都可以作为失踪干酪的解释。因为很显然的原因,这种类型的推理被称为“最佳说明的推理”(inference to the best explanation),或者缩略为IBE。围绕着IBE和归纳推论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某些术语混乱。有些哲学家把IBE归为归纳推论的一种;实际上,他们使用“归纳推论”一词指的是“任何一种非演绎的推论”。另外一些哲学家把IBE和归纳推论对立看待,正如我们在前文所做的。按照这种划分方式,“归纳推论”专指从某种既定的已检验的情形推出某种未检验的情形,即我们在之前考察过的那类情形;IBE和归纳推论因此是两种不同类型的非演绎推论。只要我们坚持这一点,在选择术语时就不会有什么为难之处。
科学真的只是在试图理解、解释和预言我们生活于其中的世界吗?这当然是一种合理的答案。但是仅仅如此吗?毕竟,各种宗教也同样在试图去理解和解释世界,可是通常并不被看做科学的一个分支。
亚里士多德的观点对于一个现代科学家来说似乎是非常古怪的。仅举一例:他认为所有的地球物体都仅是由土、火、空气和水四种物质组成的。这种观点显然与现代化学告诉我们的东西相冲突。
天主教会认为哥白尼的理论是对圣经的背叛,并于1616年禁止了宣扬地动学说的书籍的发行。然而在不到100年的时间里,哥白尼学派就被确立为正统的科学。
通常认为,伽利略是第一位真正的现代物理学家。他第一次表明数学语言可被用来描述物质世界中的真实物体的行为。
They were seen to fall evenly.
卡尔·波普尔认为科学理论的基本特征是它应具有可证伪性。
普尔认为通过使用诸如精神抑郁、精神高尚和无意识的需求等概念,弗洛伊德的理论可以同任何临床数据相兼容;因此它是不可被证伪的。
波普尔将科学与伪科学区分开来的尝试直观上似乎是很合理的。一种可以符合任何经验数据的理论确实是值得怀疑的。但是有些哲学家认为波普尔的科学标准过于简单化了。
现在很明显我们不应把亚当斯和勒威耶的行为斥为“非科学”——毕竟,这导向了他们对一颗新行星的发现。但是他们做的正是波普尔批评马克思主义者们所做的事情。他们开始于一个理论——对天王星轨道作出不正确预测的牛顿万有引力理论。他们没有断定牛顿的理论必定是错的,而是忠于这一理论并且试图通过假定存在一颗新行星的方式来解释与理论产生矛盾的观察事实。同样,当资本主义还没有显示出让位于共产主义的迹象的时候,马克思主义者没有得出结论说马克思的理论一定是错的,而是忠实于这一理论并且试图通过其他的方式来解释与理论相矛盾的观察现实。那么,如果我们承认亚当斯和勒威耶的探究方式是好的、的确是科学的范例,谴责马克思主义者是从事伪科学研究就确实不公平吗?
波普尔所提出的科学标准的失败暴露了一个重要问题。是否真的能够找到所有被我们称为“科学”之物所共同具有且不被任何他物所拥有的特征呢?
即使曾经有过,科学假说也极少能够通过数据被证明是真的。
18世纪苏格兰哲学家大卫·休谟(1711——1776)对这一问题给出了一个简单而又激进的答案。他认为,运用归纳的正当性不可能完全从理性上被证明。
一个确定的事实是至今为止自然在大体上是齐一的,但是我们不能引用这一事实去论证自然将持续齐一,因为它假定过去已经发生的情况能可靠地标示未来将会发生的情况——这正是自然的齐一性假设。
如果休谟正确,建立科学的基础看起来就不如我们所希望的那样坚固。这种使人困惑的情形被称为休谟归纳问题。
称为“最佳说明的推理”(inference to the best explanation),或者缩略为IBE。围绕着IBE和归纳推论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某些术语混乱。
对于“火星上存在生命的概率是千分之一”的一种解释是,如此陈述的人只是在表达他们自己的主观想法——告诉我们对于火星上存在生命他们认为有多大的可能性。这是概率的主观意义上的解释。它把概率作为衡量我们个人信念强弱的一种尺度。
概率的数学研究本身并没有告诉我们概率的含义,这一含义正是我们在上文所一直探究的。
科学哲学家对概率这个概念感兴趣的第二个原因,是希望可以借助它阐明归纳推论,特别是休谟问题;这一点就是我们在此所关注的。
大卫·休谟就是一位重要的经验论者,他认为因果联系不可能被经验到。
科学实在论的一种主要观点认为,以一种原则性的方式在可观察/不可观察之间作出区分是不可能的。
没有人会仅仅因为“秃子”这个词是模糊的,就坚持认为秃子和有头发的人之间的区别是非实在的或不重要的。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们试图在秃子和有头发的人之间划出一个明显的界线,这种界线会有任意的成分。但是,因为存在着秃子和不是秃子的清晰的例子,无法划出这种明显的界线就是无关紧要的。尽管概念存在着模糊性,但它却可以很好地使用。
主要关注科学家的观察数据与他们的理论主张之间的关系。一种逐渐增强的危机感就笼罩着科学共同体,对既存范式的信心瓦解了,常规科学的进程也暂时趋停。
库恩将科学史概括为被偶尔的科学革命中断的漫长常规科学时期,
为什么库恩的思想能引起如此的风暴?因为除了对科学史纯粹的描述性陈述外,库恩还提出了一些相当有争议的哲学命题。通常我们假定,当科学家们用一种新的理论来替代既存理论时,他们都是在客观证据的基础上这样做的。但是库恩认为,接受一种新的范式是科学家出于信念的一种特定行为。
关于上述论断库恩有两点主要的哲学论证。首先,他认为竞争的范式之间一般是互相“不可通约的”。要理解这一思想,我们必须记住,对库恩来说一个科学家的范式决定了她的总体世界观——她通过范式的透镜去看取一切。所以
与实证主义者把科学看做一种理性、客观、累积的事业的观念格格不入。
莱布尼兹强烈地反对这种绝对主义的空间观和牛顿哲学中的许多其他观点。他认为空间仅是由物体间的空间关系构成的集合。
顶部仅有五个界:动物、植物、真菌、细菌和原生物(海藻、海草等)。
人们普遍相信有一个特殊的语言习得模块,这一观点源自语言学家诺姆·乔姆斯基。乔姆斯基认为,儿童并不是通过听取成人的谈话后用他们的“通用智能”来找出所说语言的规则;而是在人类儿童中有一种独特的、自行运转的“语言习得机制”,它唯一的功能是,在适当刺激的情形下,让他或她学会语言。乔姆斯基为此论断提供了一系列给人深刻印象的证据——例如,甚至那些只有很低的“通用智能”的人通常也能通过学习把语言说得非常好。
说一个认知系统是强制性的,就是说我们不能选择是否让该系统运作。语言的感知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如果你听到一句用你所通晓的语言说出的句子,你就不得不把它听成是说出了一个句子。如果有人要你把该句听成“纯粹的噪音”,不论如何努力,你都无法做到。
蛇不危险的信息不能进入你意识的这一部分,该部分在你看到蛇时会引起害怕的反应。这说明,每个人身上可能都有与生俱来的、信息分隔式的“恐蛇”模块。
很难去知晓为什么“科学的”这个标签获得了这些内涵,它有可能与科学在现代社会中所取得的崇高地位有关系。科学主义的反对者们认为,科学并不是知识探索的唯一有效形式,也不是通往知识的独一无二的有限通道。他们经常强调他们不是反对科学本身,他们反对的是在现代社会中科学,尤其是自然科学所拥有的特权地位,以及科学方法必然能够适用于每一个学科的设想。
本身,他们反对的是在现代社会中科学,尤其是自然科学所拥有的特权地位,以及科学方法必然能够适用于每一个学科的设想。正如哲学家有时抱怨的那样,社会科学家有时也抱怨自己学科中的“自然科学崇拜”。
达尔文进化论受到神学上的反对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1859年发表之时,《物种起源》就立即受到了来自英国教会人士的批判。
一个途径是,干脆不要对于冲突思考太多。另一个在理智上更为诚实的途径是,指出圣经不应该在字面上解释——它应该被看做是寓言性的或者象征性的。
在严格意义上,证明一个科学理论正确是永远不可能的,因为从数据到理论的推论总是非演绎性的。
LOG
这种用概率论解决休谟归纳问题的尝试,像在指导原始人用数控机床造轮子:要解决的问题被包装在假设条件里,造成难题被解决的假象。被包装进假设条件的是形如「未来A事件发生概率恰如其过去发生概率」的一大类需要在信任归纳法基础上才能放心使用的命题集,本末被严重倒置了。对此奥卡沙有一段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