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各种关于教育、社会学,甚至心理学的陈述,我得说,它们都是伪科学。他们做了统计,据他们自己说,统计得非常仔细;他们做了实验,其实那些并不是真正的可控实验。在所罗门群岛,如许多人所知道的,岛上的原住民原本不知道飞机为何物。在“二战”期间,飞机曾降落在岛上,并给士兵们带来各种各样的好东西,所以这些岛上出现了飞机崇拜。他们仿建了飞机降落跑道,在跑道边上点上篝火模仿灯光,一个可怜的原住民坐在他修建的一个木盒子里,戴着木制的耳机,上面插着细竹竿代表天线,前后晃动着脑袋,希望借此吸引飞机给他们带来好东西。我们现在很多领域有出奇多的活动,打着科学的幌子,实质上和那些岛民的行为没有两样。」
书籍名称:《发现的乐趣》
基础信息:[美国] 理查德·费曼 / 2016 /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豆瓣评分:8.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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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时间:2021-07-23 19:53:21
我的评分: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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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笔记:
[[人物传记]]
发现的乐趣 理查德·费曼 8个笔记
1 发现的乐趣
社会科学算不上科学正因为科学取得了巨大成功,我想啊,就有了伪科学。社会科学就是这样一个例子,它算不上科学。那些人做研究并不科学,徒有形式。比如,他们收集数据,做这种那种分析,但他们得不出任何定律,没能真正发现什么。
3 从加入“曼哈顿计划”到亲眼看到原子弹爆炸
有个符号,是一个方块符号,中间打了个叉,我一开始以为那是窗子,那要命的图纸上到处都是这些符号。满眼看去,图纸上都是带有这种要命符号的线条。我想,这是窗户吧,哦不,不可能是窗户,因为它并不总是出现在图形边缘。我真想问问他们那是什么。你一定有过这样的经历——有疑问时你没有马上问,如果及时提问了,那就没有问题了。但是,他们实在已经解释太久了,你也犹豫得太久了。如果你现在问他们,他们会说:“你怎么早不问啊?敢情我们都白说了呀?”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暗自琢磨:我向来都很走运,(要不这次也试试?)你们可能不相信这个故事,但我发誓,这好事绝对是真的发生了,我是如此幸运啊!我不停地想啊想,怎么办?该怎么办呢?我终于有了一个想法:也许那是个阀门?为了弄清楚它到底是不是阀门,我伸出一个手指,按在第3页图纸的中心位置,说:“如果这个阀门堵塞了,会发生什么情况?”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想着他们会这样回答:“不,先生,那不是阀门,那是个窗户。”真是幸运,我蒙对了。一位工程师看了同伴一眼,说:“噢,如果那个阀门堵住了……”他开始在图纸上上上下下查看,另一个家伙也围着图纸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忙活起来。最后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我说:“先生,您说得太对了。”最后,他们卷起图纸走了出去,我们也走出房间。那个形影不离跟着我的朱姆沃尔特中尉说:“您真是个天才!那天您只在厂里走了一遍,第二天就和他们说90号楼207房里的C21号蒸发皿有问题。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您是个天才。”他说:“但是您刚才的表现,真是太神了。我想知道,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告诉他:“你得先试着去弄明白那东西是不是一个阀门。”
弗兰克先生开始实施他的计划了,与此同时,他也得了一种病——“计算机病”。现在每个用计算机的人都知道这个毛病,那种病非常厉害,会干扰整个工作。这是我们面临的一个严重问题。所谓计算机病,就是你一“玩”上计算机,就会上瘾。计算机真是很奇妙。你手上操控着那些x转换开关,如果是偶数就是这个计算结果,如果是奇数就是那个结果,如果你够聪明,很快你就能在一台机器上做越来越复杂的计算。只不过,没过多久,整个系统就瘫痪了。他对工作不再上心,也不再管理手下,整个系统运转得很慢、很慢。但是,真正的麻烦是,他一直坐在一间办公室里,琢磨怎么让制表机自动打印出反正切值,然后机器就开始打印,成排成排地打印,扑哧,扑哧,扑哧,一边打印一边还自动用积分计算反正切值,整张表都是反正切计算结果。其实,这毫无意义,因为我们人手一份反正切表。不过,如果你用过计算机,你就会理解他为什么会得这种病。计算机能让你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多少事情,这也是一种乐趣。他第一次接触这机器,就染上了这种病,这个可怜的家伙——整个项目都是他发起的,可他却得了这种病。
我开锁出了名。他们会来找我:“施穆尔茨(Schmultz)先生出城了,我们想从他的保险柜里拿一份材料。你能打开柜子吗?”我会说:“没问题,我能打开。我去拿工具。”(其实我根本不需要什么工具,)我只需要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找一下他保险柜的最后两组密码。我有那两组密码,我知道那里所有人的保险柜的后两组密码,全都存放在办公室里。然后,我拿了一把螺丝刀放在裤子后面的兜里,权当是要用到的工具。到了那个要开保险柜的房间,我会关上门——我的意思是,开保险柜这活儿,不能让大家都学会,因为这会带来安全隐患——如果每个人都知道怎么开保险柜,那就太危险了。关上门以后,我就坐下来,看看杂志,或者做点其他什么事情。一般我会耗上20分钟时间,然后再去开锁,很快就能打开保险柜,一切都很顺利。之后,我再在房间里待上20分钟,让他们觉得开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给自己挣点好名声。其实,这算不上耍花招,我没耍花招。最后,我走出来,带着点出了些汗的模样,对他们说:“好了,打开啦。你们过来看看。”呵呵。
9 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费曼:我读中学的时候,就有了这样一个思路:你要把一个问题的重要性乘以你解决这个问题的可能性。你也知道,一个技术控的孩子是个什么样子,他喜欢办事有效率……总之,如果你能够把这些因素有机结合起来考虑,你就不会在一个重大的课题上浪费时间、一无所获,或者把生命浪费在解决一大堆别人也能解决的小问题上。
狄拉克说过,理解一个物理问题意味着不靠解方程就能看到答案。也许他说得夸张了一些,也许解方程会帮助你更好地理解——但是在你能真正理解之前,你只是在解方程。
11 就像1,2,3那样简单
我小时候住在法洛克威,当时我有个朋友叫伯尼·沃克。我们俩在家里都有自己的“实验室”,常常做各种各样的“实验”。有一次,我俩在讨论什么问题——那时我们十一二岁吧——我说:“思考这回事,不过就是在内心和自己对话罢了。”
“哦,是吗?”伯尼说,“你知道汽车里那根奇形怪状的曲轴吧?”
“知道啊,那又怎么样呢?”
“好,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对自己描述它的形状的?”
所以我从伯尼那儿学到了一点:除了语言这个思维工具外,还有形象思维一说。
12 理查德·费曼构建一个宇宙
事实上,你所知道的各种各样关于教育、社会学,甚至心理学的陈述——所有这类事,我得说,它们都是伪科学。他们做了统计,据他们自己说,统计得非常仔细;他们做了实验,其实那些并不是真正的可控实验。那些实验结果,其实没有严格意义上可控实验应该具备的可复制性。他们把所有这些做成实验报告,因为做得很细致认真的科学研究都会成功,他们认为这么做,就会得到回报。我这里有一个例子。
在所罗门群岛,如许多人所知道的,岛上的原住民原本不知道飞机为何物。在“二战”期间,飞机曾降落在岛上,并给士兵们带来各种各样的好东西,所以这些岛上出现了飞机崇拜。他们仿建了飞机降落跑道,在跑道边上点上篝火模仿灯光,一个可怜的原住民坐在他修建的一个木盒子里,戴着木制的耳机,上面插着细竹竿代表天线,前后晃动着脑袋。他们还有木制的雷达罩和其他一些东西,希望借此吸引飞机给他们带来好东西。他们不过在拙劣地复制战时机场的样子,这也正是某些人干的事。而我们现在很多领域有出奇多的活动,打着科学的幌子,实质上和那些岛民的行为没有两样。举个例子,所谓的教育科学,其实根本就算不上科学。他们做了大量工作,就好像是花了大量时间雕琢出那些东西,那些木头飞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真的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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